懒

【韩叶】我好像在哪见过你

往前面翻，有前文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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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好像在哪见过你。”

 

年年都在放的几首过年红曲永不过时一样。叶修顺利和老韩同志拼了车――购物车。一路上也没那么不和谐，韩文清负责推，叶修负责拿。

 

一包瓜子，一包薯片，又一包薯片，一盒酸奶，一盒海苔，一包核桃，一包核桃仁·······

 

又是瓜子。

 

韩文清推车也没怎么费劲，在叶修第三次把香瓜子扔进来的时候终于出了声。

“第三包了。”

 

叶修回过神来看了看手上的瓜子和推车里的，再三翻了翻。“不一样啊，这个核桃味，那个原味，我拿的焦糖的。”韩文清说，“但是都是瓜子。”叶修盯着他看了看，乐了，把手上那包放回去：“不好意思啊，刚在想心事，一不注意拿太多了。”

这话说出口两人都愣了一下，叶修想，不对啊又不是他付钱，我干嘛道歉？韩文清想，如果叶修就是喜欢嗑瓜子呢，自己刚才是不是有点莽撞。而且叶修那番话感觉就像······老夫老妻逛超市选东西的一样。

 

气氛有点尴尬，叶修摸了摸鼻子，往前走了两步。韩文清反应先大脑一步，推着车跟上去。他很快顺着叶修刚才给的话题继续下去：“你刚才说你在想心事。”

叶修无奈，不愧是韩文清，都不问他，直接重复了刚才一句话。他没有表示想知道，但是就是这个意思，自己还偏偏不能揪着话头笑他两句。

 

“我在想，居然有一天能和你逛超市，真的挺不容易啊，”叶修拿个塑料袋子要称散装糖果和果冻，扯了两个下来，“粉丝都以为你揍过我来着，要不然为啥你们霸图口号是干死叶修。”

 

韩文清想，怎么会。他嘴上依旧是不多说，闷闷嗯了一声、叶修很少逛超市买年货这种，以前超市都很少来，都是沐橙和队里几个妹子一块来，组团买，他叶修只有扛的份。所以他一直认为称散装糖果这种就是一样往里面抓一点，最后端了个花花绿绿的大袋子。那工作人员的眼神特不善，一点一点称完一把塞到他怀里。

韩文清听见叶修嘟囔：“难道他是嘉世粉？”他有点无奈，和叶修说一般是价格一样的称一起，不然会很麻烦，因为那么多东西价格都不一样。

叶修：“那样买的多岂不是塑料袋也多？多浪费，看我多环保。”

韩文清：······随你开心吧。

 

他们两个有认识多年的默契，明明是对手。就好像荣耀里叶修知道韩文清会怎么说怎么做，不是所有的拳法家都叫韩文清。有时候有人好奇他怎么知道是韩文清的，叶修叼着烟眯着眼睛，很欠揍地说：“不一样，有杀气啊。”

 

叶修麻溜把东西全塞进大袋子里转身塞进韩文清怀里，动作太自然，两个人都愣了一下。“你开车了没。”叶修把推车推回去，拿了一块钱硬币，绕到卖烟那块儿踱步子。韩文清就在旁边盯着，买烟会不会不大好······算了，到时候抽网吧里的好了。他想着还是要了包黄鹤楼，偷偷塞到口袋里。他走路来的，韩文清应该有车，不然他坐飞机来杭州为的什么，难道还真是为了来见这个宿敌一面？叶修拆了包糖扔进嘴里，薄荷味，甜的。韩文清说没车，陪你走一趟。

 

叶修惊讶地把糖嚼碎了，抬眼莫名其妙看了他一眼，很快又笑了。他说，成啊，谢谢你了老韩。

其实他那包东西是真的重，酒水饮料都有，加上乱七八糟的零嘴和对联什么的，林林总总加起来两大包。韩文清也不在乎，一只手一个跟在他后面。出了超市门，迎面就是冷风，叶修拉高外套的拉链，往里缩缩脖子。走的后门，比正门冷清许多，和超市里人挤人暖烘烘闹哄哄是两个世界。两个人都没有说话，韩文清是找不到话头，叶修是纯粹地懒，怕风大灌了嗓子。不过就是这样谁都不说话，居然也没多尴尬，有可能是风大。

 

来来往往有车，呼啦一下子过去了，叶修觉得手冷，往口袋里缩缩。看后面两只手都提东西的韩文清，他突然有点过不去，于是多掏了一颗糖给他，塞进大衣口袋里，笑笑说是劳务费，你去兴欣记得戴个帽子，这里一块嘉世粉特多。想着他干脆把自己围巾解了给韩文清绕上，大红色，还有许多毛球球垂下来。这围巾挺软的，韩文清想。叶修在旁边手插口袋说给你挡挡脸，学学上次黄少天来兴欣，他那可是遮得他妈都认不出来。这样一说好像在骂人来着，叶修乐了，一个人傻乐。

韩文清有点无语，围巾很大，下半张脸全部遮住了。他抛个袋子给叶修，让他也拿一个。叶修停着脚步看韩文清手里勒出的红痕，那个大塑料袋里透出瓶罐的轮廓。零食不算重，韩文清把饮料自己提了，他这样想觉得有了点意思，抱着大袋子仔仔细细盯着韩文清看。

 

“老韩，你该不是被调包了吧？”

韩文清没搭理他，冷冷看了他一眼往前走。背后叶修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来：“唉，你走什么走啊，你知道去兴欣怎么走不？”

叶修看见前面的脚步顿了，乐呵呵跟上去，眉眼里都是笑。韩文清想，好像叶修比在嘉世的时候爱笑了，笑的次数也变多了。他人也不难看，单看脸挺无害的，又不是嘲讽的笑，感觉像打心底里开心。就算是一段时间没见了，又感觉没有多久。

“你还没说你来杭州干什么，真来找我啊。”叶修抱着袋子脚步明显慢了许多，刚好落在韩文清后面一点，然后韩文清的步子也慢了，一步步陪他磨蹭。

 

韩文清又没说话，叶修放的垃圾话他一般是懒得搭理的。这个时候叶修幽幽叹了口气，说你好歹多说几句啊，不然我以为你周泽楷呢。韩文清说话，说来杭州看看雪。叶修又乐，说青岛不下雪啊，杭州下雪有啥好看的，都是冷死人。过了会儿有红灯，等红灯的时候叶修说，你来看西湖啊，没啥好看的，就和普通湖差不多，唬游客的。韩文清说西湖有名，叶修说，那你是想看断桥残雪咯。韩文清不知道说什么，其实他来杭州的确是为了看看叶修，只好应了声。

叶修眯了眯眼睛，说，明后天没有什么事，可以陪你玩一玩。语气很普通，韩文清点头，说玩什么。叶修无话，说陪你看看断桥残雪啊，不过你要嫌弃我在旁边膈应人，那我就窝网游里了。

 

再往前一个路口就是兴欣，韩文清顿了下、他说，叶修你就这点追求？

 

叶修眨眨眼说嗯，就这点追求，你来这里住哪，要不就住斜对面那酒店吧，就一条街。韩文清把东西放在兴欣门口，里面挺干净，没有想象中网吧闹腾的样子，他像是放心了一样起身说行，你等会有空？叶修耷拉脸说要布置这里一块，不过问题也不大，晚上有空找你吃饭。你在杭州过年？

 

韩文清刚要走，顿了脚步说可以考虑。叶修乐了，朝他挥挥手说上网联系哈。陈果从房间里面出来，疑惑看了眼叶修：“谁啊？”

 

叶修把东西费力地提进里面，全部堆在茶几上，他抹了把额头上的虚汗，说：

 

“一朋友呗，千里迢迢到这来看我。”

TBC